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猩鹦为镜

●城南夜话
1998-12-17 来源:生活时报 ●和平 我有话说

南京玄武湖内的动物园有一对从印尼引进的红猩猩,这对漂亮的情侣常常引起游人们美好的观赏情趣。然而意想不到的是,当人们凑上前去观赏它们时,这俩家伙竟会不约而同地向游人脸叶唾沫。“红色恋人”竟口出龌龊,令人好不扫兴。

前些天去友人家造访,友人家养一只学舌鹦鹉。我见它可爱,便道了一声:“你好!”谁知它大叫一声:“讨厌!”把我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,仿佛是在躲避这咄咄逼人的凶神。刹时间,可爱变成了可怕。

童话里的动物常常是拟人化的,而与人相处久了的动物,也常常是拟人化的。人的品行举止,久而久之,耳濡目染,也会“教化”它们。这种教化,常常是“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”。在九寨沟自然保护区我曾见这样的事,一位藏族管理人员养了一条狗,这狗高大威猛,而且有一个好习惯,见到路边遗弃的矿泉水瓶、塑料袋和废纸什么的,都要一一衔起来塞进垃圾筒。何故,主人之习惯即它之习惯。

“东芝动物乐园”曾多次强调,动物是人类的朋友。人与动物相处,人若为良师,动物常常会成为益友。古语道:“审其为人,观尔诸友”。人们身边某些动物的拟人行为,恰恰如同一面面镜子,从这些动物朋友身上,反映出人的言行美丑。

有意思的是,我那位友人曾下决心让那只鹦鹉“净口”。它再叫“讨厌”,就用小棍打它的嘴,果然好多了。但无奈管不住太太,结果常常是反反复复、功亏一篑。那玄武湖的猩猩呢,也是如此,它唾人,人亦唾它,非但唾,且夹杂骂,唾骂齐下(它是以乱叫代骂)。如此嘴脸,还不是跟人学来的“以牙还牙”!

以猩为镜还是以鹦为镜,镜鉴的都事关人类的文明,为此,人们当自爱、自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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